学前教育的“中国方案”,观《中国幼教之父-陈鹤琴》
陈鹤琴先生(1892年--1982年)是我国著名的儿童教育家、儿童心理学家,被誉为“中国幼教之父”。陈鹤琴先生的活教育思想影响深远、意义重大。
由南京师范大学、中国学前教育研究会、江苏省陈鹤琴教育思想研究会、深圳特蕾新教育集团等机构联合摄制的《中国幼教之父--陈鹤琴》,是我国首部全面解读陈鹤琴先生幼儿教育的理论与实践的大型系列纪录片。
全片分五集,每集30分钟,全面回顾了陈鹤琴先生的教育思想在教育改造,儿童解放,教师培育等方面的伟大贡献,带给我们后人无限的指引和启示。
第一集:认识儿童
第二集:学做父母
第三集:生活课程
第四集:自主游戏
第五集:活的教育
纪录片《中国幼教之父——陈鹤琴》截图
今年是陈鹤琴先生诞辰128周年,先生之风山高水长,吾辈接续奋力前行!今天,园嘟嘟和你一起走进中国幼教之父--陈鹤琴先生的教育人生。
1911 考入清华大学
1914 霍普金斯大学
1917哥伦比亚大学
1918 回国任教
1923 中国第一所幼儿园成立
开场 恰同学少年,学成回国投身教育
如同电影开场
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
一颗赤诚中国心
一路辗转奔波
时光定格在1919年
这一年,27岁的陈鹤琴刚取得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硕士学位,就从美国启程,辗转来到国立南京高等师范学校,他接受时任校长郭秉文的邀请担任该校的教授。
在郭秉文的招揽下,蒋梦麟、陶行知等一批留美学者相继到来,他们深受美国进步教育思想和杜威实用主义教育学说的影响,这使年轻气盛的陈鹤琴更感踌躇满志,开始实践他心中“为人类服务,为国家尽瘁”的远大志向。
陈鹤琴投身教育的脚步开始了,这个年轻人为何如此热爱教师工作?他从教的初衷是什么?寻找问题的答案,要回到1892年的那个初春。
回溯 我还是学教育,回去教他们好
我是喜欢儿童
儿童也是喜欢我的
我还是学教育
回去教他们好
陈鹤琴15岁时,姐夫陆锦川发现他忠厚和气,便带他去杭州学做生意,他在姐夫家待了6个月,一时没有什么生意做,最后,姐夫打算送他上学。
这一读,陈鹤琴就读到了当时全国最著名的大学之一--圣约翰大学,同年秋天,转学到北京清华学校。
1912年,陈鹤琴在北京清华学校学习
1914年夏,陈鹤琴清华毕业,考取公费留学美国,同船者有陶行知。
他最开始打算学医,过了几天他改变了这个志愿。在年轻的陈鹤琴看来:医生是医病的,我是要医人的,医生是与病人为伍,我是喜欢儿童,儿童也是喜欢我的,我还是学教育,回去教他们好。
1914年,陈鹤琴与陶行知等同船赴美留学
前排左一为陶行知,后排右一为陈鹤琴
初为人父
把儿子作为对象,
深入观察 808 天
儿子的一哭一笑
一个神态
一个动作
展示出一个中国婴幼儿个体成长的轨迹
这是一个科学家的工作
已然超越了父亲的职责
他为儿子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一鸣
不仅对于儿子寄予期望
同时预示着他的这项实验将被载入史册
1920年,初为人父的陈鹤琴与妻儿
长子一鸣出生,一项实验被载入史册
1920年12月26日凌晨,29岁的年轻教授陈鹤琴初为人父,当儿子降生,陈鹤琴就做了中国教育史上一件了不起的大事,用文字和照片记录儿子的每一点变化。
儿子出生后2秒就开始大哭,延续了10分钟,以后就是间接地哭,45分钟后哭声停止,儿子连续打了6次呵欠,渐渐睡着了。10个小时后,这个新生的男孩流出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泡尿……
尽管时值严冬,窗外一片凋零,而陈鹤琴的心中却是春光一片,幸福无比。他知道,自己正在做的工作在中国尚无先例,他与新生儿子一道正在完成一项具有开创性意义的实验。
深入观察幼子 808 天,开创幼儿教育先河
在中国,陈鹤琴是最早将观察实验方法运用于研究儿童身心发展规律之中的教育家,他的实验室就是他的家;他的妻子和母亲是他的两位最得力助手;他的儿子则是他的工作“对象”、“成果”与实验中心,他的观察与实验工作,进行得既专心致志,又情趣盎然。
他将自己的观察、记录与研究心得编成讲义,在课堂上开设儿童心理学课程。有时,他还会将活泼可爱的儿子抱来课堂作示范,使单调的心理学课程生动有趣。
他的朋友、教育家陶行知评价说:“陈先生得了这个实验中心,于是可以把别人的学说在一鸣身上印证,自己的学说在一鸣身上归纳。”
在经过两年半系统的观察和记录后,陈鹤琴在1924年拿出了有中国儿童特点的儿童心理学讲稿,再过一年,《儿童心理之研究》正式出版,这是中国第一本儿童心理学研究的专著。
在陈鹤琴看来,儿童不是“小人”,儿童的心理与成人的心理不同,儿童时期不仅作为成人之预备,亦具他的本身的价值,我们应当尊敬儿童的人格,爱护他们的烂漫天真。
1927年,陈鹤琴与张宗麟发表《我们的主张》一文,提出适合中国国情和幼儿心理、教育原理、社会现状的15条主张,成为中国现代幼儿园教育的最早纲领与宣言。
起步荒原
他为什么被奉为
中国“幼教之父”
陈鹤琴引领中国幼教事业在荒原上起步
在陈先生“活教育”思想
和陶行知“知行合一”的实践中
我们能看到两人并肩作战的身影
虽然学术方向各有不同
但他们的志向是相通的
都是从育人着手改造我们的民族
建立中国第一所现代幼儿园
1923年,陈鹤琴开始为3岁的儿子选择幼儿园,可是当年的南京基本都是完全西化的教会幼儿园,老师也是外国的,唱的歌也是外国歌,这使他萌生了创办一所中国式幼儿园的想法。
想到就要做到,陈鹤琴真的办起了幼稚园,自己亲任园长,聘请了2位教师,招收了12名儿童,幼稚园的场地却很有趣,就在鼓楼头条巷自家住宅不足30平方米的客厅里。
他办幼儿园不为盈利,只是为了“理想中的教育”,幼儿园名气越来越大,狭小的客厅实在容纳不下。于是,陈鹤琴和7个有共同意愿的好友成立了董事会,募集资金以购买土地,造了房子,开始对外招生,正式成为南京鼓楼幼稚园。
同年被定为“东南大学教育科实验幼稚园”,这是中国本土教育家建立的第一所现代幼儿园。
老人们还记得,当年幼稚园总有一盏灯会亮到深夜,那是陈鹤琴在给孩子们做玩具。今天的鼓楼幼儿园里,还珍藏着陈鹤琴当年亲手设计制作的玩具。陈鹤琴说玩具就是儿童的天使,游戏是孩子们最重要的工作。
陈鹤琴设计的摇船
请蹲下来与孩子说话,就在今天仍然振聋发聩!鼓楼幼稚园是陈鹤琴继儿童心理学,家庭教育之后,在现代幼稚园教育实践和幼教理论上的探索和开拓!
他发表《我们的主张》一文,这是中国化幼稚园教育的宣言书,那时中国儿童体质孱弱,死亡率居高不下。
陈鹤琴在文中呼吁,幼稚园第一注意的是儿童的健康,强国必先强种,强种必先强身,强身,首先要注意幼年的儿童。
1977年,陈鹤琴在南京鼓楼幼稚园给小朋友讲故事
在南京鼓楼幼稚园实验成功后,陈鹤琴继而在南京市幼稚园及燕子矶、晓庄等乡村幼稚园实验,以后又在上海实验。这些教育成就,让陈鹤琴被公认为是中国幼儿教育的奠基人。
创建了中国第一所公立幼稚师范学校
陈鹤琴在一片山岭上创建了中国第一所公立幼稚师范学校,1940年10月2日,在已筹建的几栋泥壁草顶的宿舍和教室里,江西幼师正式开学了。
这是一所没有围墙的新型学校,是全体师生用双手建起来的,陈鹤琴带领师生开荒筑路,盖房种菜。
陈鹤琴和公立幼儿师范学校的师生们
他还总结了一套,如何做幼儿教师的理论:
首先是,“我的仪容”,我的仪容已尽我所能使人感到可爱吗?
二是,“我的康健”,我具有由康健而产生的充沛的体力吗?一个老师的心理和精神都健康吗?
三是,“我的谈话”,在公开场合或私人谈话中,我的谈话能予人以良好的印象吗?使之值得作为学生的模范吗?
四是,“我的待人”,我能常对学生笑,而笑得颇有风趣吗?我能对学生讲话委婉而和悦,不过分地率直吗?我遇致怒之事,仍能保持心平气和,以免学生的感情受伤吗?
五是,“我的职业”,我已研究过并且能遵守我的职业规律吗?我能体味教师职业的重要性,并且熟知它的历史吗?
六是,“我的学生”,我能像对待朋友一样和学生相处,并且建立相互了解,信任和尊敬吗?我对每一个学生有真诚的兴趣,使他们感到公平无私吗?我的教室整齐清洁吗?对于我的学生们是一个可爱的儿童之家吗?
批判传统教育理念,提出“活教育”理论体系
战乱的年代,幼师温暖着背井离乡的学生,山野中的幼师,成了他们人生最珍贵的记忆。在山岗上,两棵高大的松树间,挂着陈鹤琴亲笔书写的两行字“大自然,大社会都是活教材;做人,做中国人做现代中国人”。
这与“做中学,做中教,做中求进步”构成了陈鹤琴“活”教育理论体系的内核,陈鹤琴希望培养的国民师资,是中国人的模范,是社会的表率。
“活教育”是针对“死教育”的弊端提出来的。20世纪40年代,陈鹤琴正式提出“活教育”的理论,它是陈鹤琴长期从事中国化新教育探索的概括和总结。
“活教育”的理论体系也受到了陶行知“生活即教育”和“教学做合一”思想的影响,“活教育”理论的三大目标是“做人,做中国人,做现代中国人”“做中学,学中做,做中求进步”和“大自然、大社会都是活教材”。
在陈鹤琴看来,教育的根本目的在于通过培养具有现代意识与素质的“人”,推动国家与社会进步。儿童不仅要从小教起,还要注意从小教好。幼儿园应为儿童提供审美的环境和科学的环境。
在陈鹤琴与陈选善共同创办、主编的《小学教育》的发刊词中,他们写道:
我们怎样使教师:教活书,活教书,教书活?我们怎样使儿童:读活书,活读书,读书活?
我们要研究所用的教材,是否适合儿童的需要。我们要研究教法,是否能够引起儿童的兴趣,启发儿童的思想,培养儿童的创造能力。
师者共勉
怎么才算是好幼师、好幼稚园
先生曾说:
愿全国的父母导师以及全国成人们
随时随地
本着“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古训
各就自己能力所及之处
保育儿童,救济儿童,感化儿童
愿今后全国的父母们
都具有教育常识
切实了解儿童心理和儿童期的价值
愿全国的教师们,
抱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去教导儿童,
训练儿童,使他们成为健全的公民
先生始终坚信“教育救国”
为幼稚教育工作终身
先生宝贵的理论与实践
于今日
依旧振聋发聩,引人前行
缅怀先生 不忘初心
1982年,陈先生病重,吩咐儿女拿出纸和笔,写下了9个字:我爱儿童,儿童也爱我。
1982年12月30日,陈先生离世,人们在他的墓志铭上,刻下他1935年说过的一段话:
愿全国儿童从今日起,不论贫富,不论智愚,一律享受相当教育,达到身心两方面最充分的可能发展。
与各位朋友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