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新闻1+1》 | 幼儿园之前,孩子只能家长带吗?
近日全国首个托育服务行动计划--《上海市托育服务三年行动计划(2020-2022年)》(下称《计划》)印发实施。
上海市教委托幼工作处处长颜慧芬表示:“有困难的家庭,需要入托的家庭,都能够找到合适他们的而且以普惠为主导的托育机构来入托。”
上海市教委主任王平提到,新建和改扩建幼儿园原则上都要开设托班,尚未开设托班的公办幼儿园要积极创造条件增设托班,鼓励民办幼儿园开设普惠性托班,到2022年托幼一体园所在公办幼儿园总量中占比不低于50%。
就在几天前,济南发布了《促进3岁以下婴幼儿照护服务发展的实施意见》。而除了师资、场地、资金等因素外,行业标准不一是制约托幼发展的因素之一。除上海之外,四川、广东、南京、成都等地目前正在陆续出台地方管理办法。
对于如何更好地推动托育服务未来发展,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佘宇表示:“首先各地要对去年上半年国务院针对托育服务的指导意见进行深入理解和认识,简要来说就是‘家庭尽主责,社区能依托,市场有所为,政府起作用。’”
近年来中国学前教育行业蓬勃发展,幼儿园市场经历喧嚣后监管逐步趋紧,早教市场红海竞争日趋激烈,托育市场一度成为资本虎视眈眈的新战场。不同于早教机构与幼儿园机构,托育主要面向0-3岁婴幼儿,提供“托”(照护、看顾及养育)+“育”(早期启蒙教育和潜能激发)相结合的服务。
2019年中国内地城镇0-3岁婴幼儿托育服务的实际渗透率不到3%,一线、新一线城市平均水平也仅为约5%,与发达国家水平仍有较大的差距。发达国家中,欧盟的托育渗透率约为33%、美国为28%、日本为30%。2019年中国内地城镇托育市场规模约为300亿元。
新一代家庭育儿观念转变以及政策端逐步明朗是驱动托育市场迅速发展的关键因素。过去,中国0-3岁婴幼儿的照护一直以“家庭抚育”为主,主要依靠老人或保姆。随着“85/90后”一代进入生育年龄,更多年轻家长、职业妈妈将不再满足于仅仅保证孩子的温饱与安全,而是希望寻求专业机构,提供托管、保育、启蒙三方面的服务,以帮助宝宝早期的个性发展与潜能开发。
同时,一系列政策的推出更是为各类托育服务提供方指引了明确的方向。2019年5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促进3岁以下婴幼儿照护服务发展的指导意见》,随后发改委、财政部、国家卫健委、住建部等部委陆续发布托育机构设置的规范标准、财政优惠等政策文件,为行业发展逐渐拨开迷雾。
目前,托育早教行业已呈现出五大发展趋势:
第一:托育和早教整合,是一个主流趋势。保姆式的纯托管教育,已经无法满足家长的需求。
2020年疫情期间,北京市2月份政策落地,要做托育早教示范园区。
第二:婴幼儿行业将加速发展。国家把托育这一块不仅仅看作教育,而是按照生活服务最大化的给予政策支持。
第三:社区托育或将成为新模式。我们目前选址都是中高端社区,服务的是85、90后的新家庭,对教育有充分的认知,愿意给孩子好的教育。
第四:线上线下整合是一个必然趋势。现在任何一个开门店的机构都无法纯靠线下经营用户。以标准教育内容平台完成托育教育中心和家庭早教的同步,线下与线下整合完成妈妈社群和流量运营,将是未来托育早期教育市场的巨大机会。
第五:托育跨区域规模化复制的企业将获得更大发展空间。目前中国托育领域,早教有跨城市经营的品牌。但是将托育和早教融合,很少有品牌能够跨区域经营。
虽然市场规模大且已具有明确的政策指引,但托育行业仍存在着成长中的“痛”,其中最主要的痛来源于上游供给侧的不足,尤其是优质教师资源的供给,成为各类托育机构亟待破解的难题。
结合上述,中国托育机构可从行业标准、职业通道与能力标准、附属培训体系与课程,以及联合社区与学校构建服务闭环这四大个关键方面,朝职业化、专业化服务机构转型。
携手高等院校,探索托育行业新标准:探索基于校企合作模式的托育教师职业培训体系,依托高等院校在学历教育、职业教育方面的资源优势,以及优质托育企业的行业实践经验,开发结合中国托育行业实际情况的理论及实操课程,铸造新行业标准。托育企业也可主动出击,提前介入学生的学习过程,为在校学生提供场景化、实操性强的学习体验,并提前规划和解决学生毕业后的就业问题,从源头保证师资供给质量。
搭建体系化托育职业通道与能力标准:以托育企业或托育联盟为主体,研究构建托育教师的职业上升通道和能力标准体系,将教师的培训成果、证书水平与职业晋升相挂钩,职业晋升与薪酬水平提升相挂钩,以激励教师在职后仍能够不断提升技能、加强自我学习。
合作构建职业培训体系与课程,提升托育教师专业化水平:为配合上述职业通道与能力标准落地,由托育服务机构与第三方教师培训机构开展合作,构建契合托育行业教师能力提升需求的培训体系与课程,在教师进入行业后的不同从业阶段提供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培训课程,使教师在日常工作的同时,有机会不断学习。
联合社区与家庭,共同打造“托+教”闭环:构建托育机构、社区、家庭共同参与的托育服务供给体系,由受培训后的托育老师为家长及社区托育点提供日常培训,或利用互联网技术等为父母、老人、保姆等家庭成员提供基础托育技能培训,以实现在非托育时间段内对婴幼儿的保育和培养。
此外,政府的参与也将发挥重大作用。政府可从顶层设计上进一步强化对托育教师的任职标准、持证比例等要求,鼓励形成专科学校为主、社会资本广泛参与的师资培训体系。同时,加强对于师资培训市场的监管,对民营培训机构进行统一管理、审批、监督。
受到疫情影响,不少小型机构已经倒闭,然而从长期看,市场需求仍将存在。